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你已經待我很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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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你已經待我很好了
盡管林予深覺得沈暮時對自己並非完全無感，可是此時此刻，他的心裏還是很忐忑，很沒底。
沈暮時的臉頰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，他的心裏亂成一團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，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裏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林予深突然狗膽包天，他伸手輕輕握住沈暮時的手，暗戳戳地捏了捏，“我這樣，你討厭嗎？”
沈暮時一臉懵地搖頭，“還……還好吧。”
林予深開始得寸進尺，伸手將人輕輕摟進自己懷裏，“……那這樣呢？討厭嗎？”
林予深的懷裏暖暖的，還帶著一股清新的香氣，應該是沐浴或者洗衣用品的殘留味道。
平心而論，沈暮時並不討厭這個擁抱。
……還覺得挺溫暖的。
林予深的懷抱堅實而有力，沈暮時甚至能聽到對方咚咚咚咚的心跳聲，那有力的節奏仿佛在訴說著他的真誠與愛意。
聽這動靜……林予深是在緊張嗎？
沈暮時側臉貼在林予深的胸膛上，感受著對方的溫度，心中的慌亂漸漸平息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安心。
在這個懷抱裏，他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躲避風雨的港灣。
一瞬間，沈暮時忽然想起了很多——
他發現，林予深看著自己時總是笑意盈盈的。
他離開塞浦魯斯城那天晚上，林予深握著他的手，用臉頰輕輕地蹭著，溫柔又繾綣。
還有，林予深透過卡車簾子望來的若無其事卻又好像含著千言萬語的一眼。
從杜若良手裏救下他時，林予深驚慌無措的聲音……
說喜歡他時真誠、溫柔，又帶點忐忑。
原本他們兩個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，可是林予深為了他.....
原來，林予深對他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。
想了好一會兒，沈暮時輕輕推開林予深。
感受到沈暮時的動作，林予深的心裏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來，是……要被拒絕了嗎？
正在這時，沈暮時緩緩開口，語氣有點遲疑，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你，我……我沒有喜歡過什麽人，如果…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，我們……可以試試。”
林予深聞言一楞，隨之而來的便是欣喜、激動、不可置信等一系列覆雜的情緒。
這一刻，林予深甚至覺得這烏漆嘛黑的夜晚都變得明亮起來。
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幻之中，心中的喜悅如同煙花般在胸腔中綻放，絢爛而奪目。
林予深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，雙手微微顫抖著，想要緊緊握住對方的手，卻又怕太過唐突。
“我……我當然不介意！謝謝……我……我會待你好的。”
若是讓封利平和亞蘭看到，兩人估計又會在心裏暗自苦惱——他們以前那個談笑風生的林處長怎麽變得越來越陌生了？
簡直不忍直視。
沈暮時似乎也挺羞赧，低著頭說:“嗯。其實……你已經待我很好了。”
沈暮時有自知之明，如果不是林予深多次相救，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。
林予深眉眼低垂，笑得溫柔，“還不夠好。”
沈暮時眼神飄忽不定，他不敢去看林予深，對方目光太過熱烈，他哪裏招架得住。
“時間不早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沈暮時幹脆開始轉移話題。
林予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，“好，我送你。”
沈暮時:“不用，別讓人看到，認出你就不好了。”
林予深:“你在擔心我”
沈暮時:“……”
鬼才擔心你。
兩人一邊走一邊搭話。
走了一段路，林予深忽然停下腳步，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沈暮時，“……等等！我忽然想起來，你剛剛說你沒喜歡過什麽人？”
沈暮時不知對方問這個做什麽，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聽到這話，林予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，“你曾經告訴我，那個懷表是你喜歡的人送的，還是個遺物！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……”
林予深說著說著頓了一下，似乎在醞釀詞匯，最後咬牙切齒地道，……多羨慕嫉妒恨嗎？結果你是騙我的！”
騙子沈暮時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:“......”
過了一會兒，沈暮時才一臉正色道：“有嗎？我不記得有這件事。或許是你記錯了吧。”
林予深的嘴角抽搐了幾下。
不過，想到沈暮時以前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麽別的人，林予深的心裏又不由自主變得歡快起來。
“哦，那興許就是我記錯了吧。”
沈暮時眼神飄忽:“……”
把沈暮時送到錢瑾年駐軍地不遠處，林予深就停下了腳步，他笑意盈盈地看著對方，“進去吧。”
沈暮時微微點頭，打算離開。
林予深卻忽然伸出右手，拉住沈暮時的胳膊。
沈暮時回過頭，疑惑地看著對方，“怎麽了？”
林予深的臉慢慢湊近，溫熱的呼吸撲在沈暮時的臉上，他輕輕印下一個額頭吻，“再見。”
沈暮時摸了摸額頭——癢癢麻麻的，令人心悸。
“……嗯，再見，你自己小心。還有，明天等錢瑾年醒過來，我就和他提離職的事情……完事後我去找你。”
說到最後，沈暮時整個人都有點羞赧，眼神飄忽，不敢看林予深。
林予深笑著，眼神溫柔，“好，我等你來。”
看到沈暮時的身影消失在眼前，林予深才轉身離開。
不遠處的墻角邊，有人悄然無聲地看著二人道別時的場景，手指在墻上抓出了血痕。
但沈暮時和林予深兩人誰也沒發現。
……
次日早上，錢瑾年果真醒了過來。
見狀，副官徐文元一臉高興又後怕，“將軍，您終於醒過來了！”
錢瑾年倒是看得開，“沒事。現在情況怎麽樣？”
徐文元這才將目前的情況一一道來。
錢瑾年沈默片刻，眉頭緊鎖著道:“白躍華……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假意向聯盟投誠。”
還好最後沒有讓他成功，若是對方當真成功潛伏，那對聯盟造成的損失恐怕不可計量。
還有他的兒子……
錢瑾年猜測，對方願意聽從蘭斯帝國那邊的指派秘密潛伏，很大原因也是想要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人吧。
錢瑾年不知道白躍華的兒子是誰，但他平生只在戰場上殺過敵人。
因此，錢瑾年對此並沒有任何歉疚。
戰場之上，死傷在所難免，更何況他們本就是敵對關系。
就像他自己，昨天若是不小心死了，那也是他活該。
錢瑾年不再去想白躍華的事，多思無益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兩軍對壘，戰爭幾乎是一觸即發。
可錢瑾年到底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和平接收圖蘭的機會，“和對面談談吧，若是能夠談妥那自然最好，實在不行再打。”
錢瑾年來清遠明面上只帶了五千精銳，但圖蘭城外，他們的人可不少。
不到萬不得已，他也不想大軍壓境。
徐文元:“那我去吧，您傷勢未愈……”
正在這時，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，“徐副官，我是沈暮時。”
徐文元一聽是沈暮時，當即道:“請進。”
沈暮時推門而入，這才發現錢瑾年已經醒來，“您怎麽樣？”
錢瑾年笑得一臉和藹，“我身體好著呢。你還好嗎？前些天我收到小陳的電報，說是你一個人留下斷後……辛苦你了。”
沈暮時淡淡地搖頭，“那時候任務在身，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錢瑾年嘆了口氣，“回來就好，回來就好。師於池那些懷疑……你不要放在心上，他就是個混不吝的，但也只是心思比較細膩而已，沒有任何壞心。你對聯盟的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裏。”
沈暮時聞言眸光微閃，“嗯，我明白。”
忠心耿耿
沈暮時心想，他的確是忠心耿耿，這麽多年下來，他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聯盟這邊的事。
不過現在……和蘭斯帝國的前少將有些微妙的私人關系這一點，若是不小心被聯盟知道的話，估計又會掀起新的波瀾。
所以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
好在，沈暮時的任務已經完成，也確認過跟著自己來的所有人都還好好活著，那他也是時候辭職離開了。
沈暮時只是一個情報人員，行軍打仗不是他的強項，他留在這裏也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而且，他昨晚和林予深討論過，兩人一致認為，即便現在兩軍對峙，氣氛稍顯緊張，但最後大概率打不起來。
如果打得起來，他還可以留下來救治傷員。
既然打不起來，那他最後一個留下的理由也沒了。
想到這裏，沈暮時緩緩開口道:“錢將軍，之前您曾說過，等任務完成，我就可以離開……”
錢瑾年沒料到沈暮時會突然提出離開的事情，“你真的要走？”
沈暮時點點頭，“嗯。”
錢瑾年沈吟片刻後道:“暮時，你知道的，憑你這些年來為聯盟做出的貢獻，只要你想，你以後的軍銜和職務等級不會低。”
這話他曾經說過，但沈暮時那時候拒絕了。
現在，沈暮時的態度還是一樣，他搖搖頭道:“志不在此。”
錢瑾年一臉的遺憾，“既然你去意已決，那我也不好再勉強。你想好去哪了嗎？”
沈暮時想了想，“回老家吧，很多年沒回去過了。”
“好，一路平安。”
沈暮時難得露出笑容，“嗯，錢老您也是，保重身體。”
錢瑾年笑著擺擺手，“去吧，有時間記得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。”
沈暮時點頭，隨後轉身離開，腳步輕快得仿佛踩在雲端之上。
錢瑾年看著沈暮時的背影出神，現在的年輕人和以前真是截然不同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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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林予深覺得沈暮時對自己並非完全無感，可是此時此刻，他的心裏還是很忐忑，很沒底。
沈暮時的臉頰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，他的心裏亂成一團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，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裏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林予深突然狗膽包天，他伸手輕輕握住沈暮時的手，暗戳戳地捏了捏，“我這樣，你討厭嗎？”
沈暮時一臉懵地搖頭，“還……還好吧。”
林予深開始得寸進尺，伸手將人輕輕摟進自己懷裏，“……那這樣呢？討厭嗎？”
林予深的懷裏暖暖的，還帶著一股清新的香氣，應該是沐浴或者洗衣用品的殘留味道。
平心而論，沈暮時並不討厭這個擁抱。
……還覺得挺溫暖的。
林予深的懷抱堅實而有力，沈暮時甚至能聽到對方咚咚咚咚的心跳聲，那有力的節奏仿佛在訴說著他的真誠與愛意。
聽這動靜……林予深是在緊張嗎？
沈暮時側臉貼在林予深的胸膛上，感受著對方的溫度，心中的慌亂漸漸平息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安心。
在這個懷抱裏，他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躲避風雨的港灣。
一瞬間，沈暮時忽然想起了很多——
他發現，林予深看著自己時總是笑意盈盈的。
他離開塞浦魯斯城那天晚上，林予深握著他的手，用臉頰輕輕地蹭著，溫柔又繾綣。
還有，林予深透過卡車簾子望來的若無其事卻又好像含著千言萬語的一眼。
從杜若良手裏救下他時，林予深驚慌無措的聲音……
說喜歡他時真誠、溫柔，又帶點忐忑。
原本他們兩個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，可是林予深為了他.....
原來，林予深對他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。
想了好一會兒，沈暮時輕輕推開林予深。
感受到沈暮時的動作，林予深的心裏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來，是……要被拒絕了嗎？
正在這時，沈暮時緩緩開口，語氣有點遲疑，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你，我……我沒有喜歡過什麽人，如果…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，我們……可以試試。”
林予深聞言一楞，隨之而來的便是欣喜、激動、不可置信等一系列覆雜的情緒。
這一刻，林予深甚至覺得這烏漆嘛黑的夜晚都變得明亮起來。
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幻之中，心中的喜悅如同煙花般在胸腔中綻放，絢爛而奪目。
林予深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，雙手微微顫抖著，想要緊緊握住對方的手，卻又怕太過唐突。
“我……我當然不介意！謝謝……我……我會待你好的。”
若是讓封利平和亞蘭看到，兩人估計又會在心裏暗自苦惱——他們以前那個談笑風生的林處長怎麽變得越來越陌生了？
簡直不忍直視。
沈暮時似乎也挺羞赧，低著頭說:“嗯。其實……你已經待我很好了。”
沈暮時有自知之明，如果不是林予深多次相救，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。
林予深眉眼低垂，笑得溫柔，“還不夠好。”
沈暮時眼神飄忽不定，他不敢去看林予深，對方目光太過熱烈，他哪裏招架得住。
“時間不早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沈暮時幹脆開始轉移話題。
林予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，“好，我送你。”
沈暮時:“不用，別讓人看到，認出你就不好了。”
林予深:“你在擔心我”
沈暮時:“……”
鬼才擔心你。
兩人一邊走一邊搭話。
走了一段路，林予深忽然停下腳步，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沈暮時，“……等等！我忽然想起來，你剛剛說你沒喜歡過什麽人？”
沈暮時不知對方問這個做什麽，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聽到這話，林予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，“你曾經告訴我，那個懷表是你喜歡的人送的，還是個遺物！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……”
林予深說著說著頓了一下，似乎在醞釀詞匯，最後咬牙切齒地道，……多羨慕嫉妒恨嗎？結果你是騙我的！”
騙子沈暮時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:“......”
過了一會兒，沈暮時才一臉正色道：“有嗎？我不記得有這件事。或許是你記錯了吧。”
林予深的嘴角抽搐了幾下。
不過，想到沈暮時以前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麽別的人，林予深的心裏又不由自主變得歡快起來。
“哦，那興許就是我記錯了吧。”
沈暮時眼神飄忽:“……”
把沈暮時送到錢瑾年駐軍地不遠處，林予深就停下了腳步，他笑意盈盈地看著對方，“進去吧。”
沈暮時微微點頭，打算離開。
林予深卻忽然伸出右手，拉住沈暮時的胳膊。
沈暮時回過頭，疑惑地看著對方，“怎麽了？”
林予深的臉慢慢湊近，溫熱的呼吸撲在沈暮時的臉上，他輕輕印下一個額頭吻，“再見。”
沈暮時摸了摸額頭——癢癢麻麻的，令人心悸。
“……嗯，再見，你自己小心。還有，明天等錢瑾年醒過來，我就和他提離職的事情……完事後我去找你。”
說到最後，沈暮時整個人都有點羞赧，眼神飄忽，不敢看林予深。
林予深笑著，眼神溫柔，“好，我等你來。”
看到沈暮時的身影消失在眼前，林予深才轉身離開。
不遠處的墻角邊，有人悄然無聲地看著二人道別時的場景，手指在墻上抓出了血痕。
但沈暮時和林予深兩人誰也沒發現。
……
次日早上，錢瑾年果真醒了過來。
見狀，副官徐文元一臉高興又後怕，“將軍，您終於醒過來了！”
錢瑾年倒是看得開，“沒事。現在情況怎麽樣？”
徐文元這才將目前的情況一一道來。
錢瑾年沈默片刻，眉頭緊鎖著道:“白躍華……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假意向聯盟投誠。”
還好最後沒有讓他成功，若是對方當真成功潛伏，那對聯盟造成的損失恐怕不可計量。
還有他的兒子……
錢瑾年猜測，對方願意聽從蘭斯帝國那邊的指派秘密潛伏，很大原因也是想要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人吧。
錢瑾年不知道白躍華的兒子是誰，但他平生只在戰場上殺過敵人。
因此，錢瑾年對此並沒有任何歉疚。
戰場之上，死傷在所難免，更何況他們本就是敵對關系。
就像他自己，昨天若是不小心死了，那也是他活該。
錢瑾年不再去想白躍華的事，多思無益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兩軍對壘，戰爭幾乎是一觸即發。
可錢瑾年到底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和平接收圖蘭的機會，“和對面談談吧，若是能夠談妥那自然最好，實在不行再打。”
錢瑾年來清遠明面上只帶了五千精銳，但圖蘭城外，他們的人可不少。
不到萬不得已，他也不想大軍壓境。
徐文元:“那我去吧，您傷勢未愈……”
正在這時，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，“徐副官，我是沈暮時。”
徐文元一聽是沈暮時，當即道:“請進。”
沈暮時推門而入，這才發現錢瑾年已經醒來，“您怎麽樣？”
錢瑾年笑得一臉和藹，“我身體好著呢。你還好嗎？前些天我收到小陳的電報，說是你一個人留下斷後……辛苦你了。”
沈暮時淡淡地搖頭，“那時候任務在身，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錢瑾年嘆了口氣，“回來就好，回來就好。師於池那些懷疑……你不要放在心上，他就是個混不吝的，但也只是心思比較細膩而已，沒有任何壞心。你對聯盟的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裏。”
沈暮時聞言眸光微閃，“嗯，我明白。”
忠心耿耿
沈暮時心想，他的確是忠心耿耿，這麽多年下來，他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聯盟這邊的事。
不過現在……和蘭斯帝國的前少將有些微妙的私人關系這一點，若是不小心被聯盟知道的話，估計又會掀起新的波瀾。
所以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
好在，沈暮時的任務已經完成，也確認過跟著自己來的所有人都還好好活著，那他也是時候辭職離開了。
沈暮時只是一個情報人員，行軍打仗不是他的強項，他留在這裏也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而且，他昨晚和林予深討論過，兩人一致認為，即便現在兩軍對峙，氣氛稍顯緊張，但最後大概率打不起來。
如果打得起來，他還可以留下來救治傷員。
既然打不起來，那他最後一個留下的理由也沒了。
想到這裏，沈暮時緩緩開口道:“錢將軍，之前您曾說過，等任務完成，我就可以離開……”
錢瑾年沒料到沈暮時會突然提出離開的事情，“你真的要走？”
沈暮時點點頭，“嗯。”
錢瑾年沈吟片刻後道:“暮時，你知道的，憑你這些年來為聯盟做出的貢獻，只要你想，你以後的軍銜和職務等級不會低。”
這話他曾經說過，但沈暮時那時候拒絕了。
現在，沈暮時的態度還是一樣，他搖搖頭道:“志不在此。”
錢瑾年一臉的遺憾，“既然你去意已決，那我也不好再勉強。你想好去哪了嗎？”
沈暮時想了想，“回老家吧，很多年沒回去過了。”
“好，一路平安。”
沈暮時難得露出笑容，“嗯，錢老您也是，保重身體。”
錢瑾年笑著擺擺手，“去吧，有時間記得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。”
沈暮時點頭，隨後轉身離開，腳步輕快得仿佛踩在雲端之上。
錢瑾年看著沈暮時的背影出神，現在的年輕人和以前真是截然不同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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